我这都是为了谁,难不成是为了我自己。”

梅嫣然听得心烦,不爱与她争辩,遂起身走到床前,准备躺下。

杜氏跟过去,不依不饶道:“问你话呢,你怎知道裴二郎有女人?”

梅嫣然闭上眼,不耐烦回她:“青松堂住着个女的,叫宋月宁,虽然红樱和绿桃没多说什么,可我能觉出来,她跟裴淮关系匪浅。”

杜氏抚着胸口,愣了下回过神来:“你可真是吓坏我了,那又如何,通房丫头,上不得台面。

左右你进门前,通房都没有正经身份。再说你表姑母明白着呢,不会让她搞出孩子”

“母亲!”

梅嫣然与她话不投机,气的浑身打哆嗦。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在意的是未来夫君心里是否珍重自己,虽不敢指望裴淮一心一意,可看着他偏宠通房,她心里还是跟扎了根刺似的,不舒服。

母亲呢,话里话外只是关心她能不能嫁进来,对于嫁进来之后的处境,她可半分都不忧虑。

万般愁绪涌上心头,这如花似锦的日子,梅嫣然过的委实憋屈。

上元节当日,裴淮直忙到傍晚才从书房出来。

梅嫣然垮着小脸,看见他的一瞬,咧开嘴欢快地跑了过去。

“二表哥,可真冷呀。”她跺了跺脚,粉色披风下的裙摆随之绽开像花瓣一般,“你冷不冷,我让绿桃多备了手炉。”

说着,她扭头从绿桃手里拿过手炉,熟稔地想要放到裴淮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