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那我当成哥哥。”裴淮自行褪去衣裳,又抽解中衣,他喝醉了,手脚不听使唤,扯了数次才把衣裳解开。

月宁看也不是,避也不是,恨不能找个砖缝钻进去。

裴淮爬到床榻,背朝上,合了眼皮。

两人虽亲密过数次,可她从没如此堂而皇之看过他身子。

月宁在心里默默鼓气:把他当块肉就行。

掀开里衣,月宁才知道亲爹终归是亲爹。

虽然后脊全是伤,可并不严重,有几条结了疤,浅浅的粉色,只一条厉害,边缘鼓起来,洇出血水。

涂完,月宁把被衾往上拉了拉,起身去摘帐子上的钩子。

“年后青松堂不忙,你若是担心哥哥,便回去照顾他。”

“谢二公子。”

“回吧,路上小心。”

正月里,教坊司的生意异常红火,好些城中贵族都来消遣取乐,月宁下楼时,看见好几个眼熟的人影,其中就有与各起冲突的安远伯世子,马兴。

她不敢多看,出了教坊司,叫一路赶回侯府。

厢房中,裴淮起身,从床尾扯了衣裳利落的穿好。

眼梢早就褪去醉意,他冷眼瞟向案上的木匣,厌恶的别开视线。

门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有人进门。

第十一章 表妹

来人是刑部尚书之子陆文山。

“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都道你被淮南侯打的下不来床。”陆文山看他后背渗出血来,忍不住问:“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