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让奴家滚到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柔软刻意碾在裴淮敏/感的位置,说话时,姑娘的眼睛勾人一样,盯着裴淮的长眸用尽解数。

“知道护城河的鱼为甚长得又肥又大吗?”裴淮捏着姑娘的下颌,声音懒懒,姑娘娇柔地嗯了声,皮肉有点泛疼。

“因为它们爱吃人肉。”

裴淮冷眼瞧着她,看她从千娇百媚的讨好瞬间变得寒毛悚然,“咔嚓”一声,下颌骨被轻而易举卸掉,姑娘惨痛地叫了声,被裴淮一脚踹到柱子上。

姑娘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下颌掰裂的痛,拢着衣裳就往外跑。

出门撞上月宁,连同匣子和人,被撞得猛一趔绁,那姑娘跟逃命般,神色惶惶地往楼梯口逃窜。

裴淮趴在案上,宽大的衣袖覆满桌面。

月宁慢吞吞走进去,把匣子放下后,弯腰低声问道:“二公子,你伤好了吗?”

问完又觉得多余,若是没好,他怎有气力到教坊司喝酒。

想来侯爷打的敷衍了事。

裴淮没抬头,右手捏着酒盏,微微旋转。

月宁吸了口气,瞥见地上还有姑娘遗落的薄绸带子,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裴淮到教坊司,大都是跟陆文山和徐远应酬。

月宁一直都这么认为,直到今天亲眼目睹,她才知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独善其身恐怕只是泛泛而谈。

她抱了薄衾,盖在裴淮身上。

厢房内不知熏了什么香,闻了一回儿,整个人都飘飘欲醉。

“二公子,红樱在木匣中还放了一瓶伤药,你晚上若是不回青松堂,记得让小厮帮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