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记得清楚,那是个夏日,裴景把自己关在房里三日,出门时人都消瘦了一圈,虽嘴上没说什么,可神色恹恹,谁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闻言,裴景靠着宽阔的椅背,水滑油润的裘皮垫着他白净的脸,“从未想过。”

女子之他而言,并非必需品。

裴淮不置可否,前世大哥娶了月宁,整个人变得爱说话许多,他宠着她,溺着她,当做珍宝一样庇护她。

那会儿是为着什么来着,冲喜。

若不然,他能混账到婚前抢人。

可大哥病了,裴淮不敢,饶是在那人面前哭了跪了,最终也没把人强行带走。

如今想想,真是可笑。宋月宁凭着一张脸蛋,竟将他们兄弟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进宫赴宴前,裴淮又去了趟东宫。太子不喜争斗,若非陛下为他盘算,恐早就被晋王拉下马来。

暗卫军已经秘密组织成功,半月内遍布京城各处,许多重臣府内皆以安插了眼线。

太子面色疲惫,与太子妃笑笑,道:“总感觉二郎瞬间长大许多,从前他可根本不在意朝局,整日打马球赏花会,惹得满城姑娘为他倾心。”

太子妃莞尔一笑:“这般年纪,早就该懂事了。”

“想来姑姑安心不少。”

太子妃睨他眼,道:“今夜你可别犯蠢,听见没。”

说的正是敕封一事。

裴淮嗯了声,没做反驳。

宴席上遇到陆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