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阑苦笑,面朝下捂在枕间。

“好,我们离开京城,等我伤好些,我们就走。”

“你先走,我过三个月去找你。”月宁一本正经说着胡话。

起身拂了拂衣裳,转头去院子里打水,洒扫。

小厨房里没有烟火气,残羹冷炙都搁在灶上,她收拾干净后,煮了些汤羹。

又做了些能存得住的包子,掀锅时被烫了下,手指立时起了燎泡。

饶是家境清贫,宋星阑也很少让她做粗活,有什么力所能当的,他都会亲力亲为,只是身子骨弱,做不得太重的活。

故而月宁算是被他娇养起来的,一双手白净的没有茧子。

走时把饭菜端到他床头的小几上,与那些书籍放在一起。

宋星阑哑着嗓音:“过了除夕再回去,成吗?”

月宁想起裴淮的话,“不成,我得走了。”

年底时候,街上热闹,宋家又处在闹市之中,来往叫嚷叫卖的小贩声传进家门,模糊中仿佛回到小时,宋星阑和月宁牵着手去买糖葫芦。

那时,爹娘都在,过年是他们最能奢侈放松的时候。

院门关上的刹那,宋星阑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低闷的呜咽声渐渐被沿街叫卖声覆盖。

红樱把猫放到裴淮膝上,那猫儿被月宁喂得有些肥,不过几日,肚子滚圆滚圆的。

“大公子正往青松堂方向过来,是否要备下午膳。”

除夕夜是要照例进宫赴宴的,大哥这个时候来,裴淮知道他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