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沈祈抬起手,“我能给你看到更新奇的。”
时倦莫名觉得他这句话里“新奇的”三个字代表的东西可能和传统观念上的不太一样:“什么?”
“还记得我的本职吗?”
“医生?”
“我不知道你们花国是怎么样,但在加洛,医生还有个别称,”他轻声笑道,“叫人体工程师。”
沈祈话音落下,腾出的那只手张开,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后颈,而后缓缓上移深入黑发里,指腹抚过发丝下薄薄温热的皮肤。
时倦被他圈在怀里,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颤了一下。
“我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人的头发在你们国家被称为情丝。”沈祈的手停在他的后脑,声线透着点慵懒和好整以暇的戏谑,“而人的头皮又向来敏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原因。以前没实验过,现在什么感觉?”
“……”
时倦很轻地抿了下唇。
沈祈忽然倾身过来,脸颊贴在他的皮肤上,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尽数顺着骨传导到了另一人脑海里。
耳内沙沙沙的嗡鸣又轻又哑,像是在大雪天伸手抓了纯白的鹅毛,漫天的细绒洋洋洒洒地蹭在他的耳边。
沈祈笑了一下,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指尖滑过他的肘窝,一直落到他的腰侧。
他忽然想起当初听案件笔录时,其中贾斯特谈起时倦,就提到了那场橄榄球飞出球场的意外,以及被恰好路过的时倦踢回去的结果。
“他当时就站在路边,手边也没什么能扶的东西。球飞过去的时候又高,都快到他头顶了。可这时候他就那么一抬脚,就把球反向踢进了对面的球框。”
“他的腿都快和身体成为一条直线,我当时就在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身子居然连弯都没弯一下,腰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