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蓦然从男子身上爆射而出,那一瞬爆发出的光华几乎将头顶的黑夜映得亮如白昼。
深也就趁着那一瞬挣扎开,退到了古阵的红色光膜前,眉眼覆满寒霜:“就因为我捅了他几刀,您就要杀了我?”
时倦听着:“你在这个位面,成为和他拥有同阶血脉的血族,拿走我的声音,并且在沃尔森的成人礼上突然袭击。”
“你成为血族,是为了阻止他成为唯一继位人;拿走我的声音,是为了在今晚继位前的斗争中用以对他下手;袭击人族城堡,是因为那天他刚好喝了我的血。”
深也垂在身侧的手发起抖来。
“我的人鱼血唤醒了他体内的血脉。你为了阻止他彻底觉醒,所以才带人袭击。”
时倦道:“你来这里,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他。”
之前艾莱恩曾说过,安亲王不恋权不贪势,却偏偏还要来争该隐之位,只可能是因为恨他。
事实证明,他猜得没错。
深也就是恨他,很得咬牙切齿,恨得入骨入肺。
可这却不仅仅是对艾莱恩,更是对安非约尔。
他布下这么大的局,做出那么多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举动,目的也只有一个:他想杀了他。
可他为什么会恨他?
——还能因为什么。
“他当初毁了你的神体你就替他开脱,后来他逼得你自碎神格,落得个连具全尸都没留的下场,你现在还为了他要杀我?!”深也望着他平静的面容,冰冷的面容出现裂痕,恼火几乎冲昏他整个脑海,“原神大人,这么多年,您还真是不忘初心!”
时倦指尖夹着方才从艾莱恩身体里取出的刀片,没什么波澜地应了一声,走向他的脚步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