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阵里,安亲王仰了下头,忽然从袖间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刀片在指尖从这边舞到那边。
血族畏银,那也是分血脉高低等级和对银色的感知和操纵能力的。
若是血脉够高,只要不是在毫无意识例如梦境中之类的情况,是不需要担心被伤的。
甚至能反过来,拿他们的软肋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
艾莱恩是如此。
安亲王亦是如此。
他望着面前被声音魇入噩梦的血族,讽刺地勾了下唇:“看吧。”
对方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
可他还有。
这场争斗,是他赢了。
安亲王抬脚走向他,手中的刀片舞得更快了,几乎能听见它摩擦过空气时唰唰的震颤。
他停在对方的身前,蓦然扬起手。
纯正的,血族最畏惧的银色光芒破开漆黑的夜色,刀尖势如破竹,直接扎入了对方的喉咙。
艾莱恩却像是完全没感觉似的,连动也没动一下,就那么安静地望着虚无中某点,目光茫茫然却找不到焦距。
外面的血族瞬间哗然:“这是怎么回事?!”
可安亲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