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容许辞因为手腕被扣着, 钥匙又被时倦拿走不知放哪去了,他索性叫人把他原本在议政殿的折子全都搬过来,就地批起了事物。
他处事的时候不避讳时倦, 而时倦在这王府也无事可做, 索性那这些折子当看书似的看起来, 间或瞥见上面写着的异国名字, 不自禁念道:“南宁?”
“嗯。”容许辞执笔蘸墨,低头在白纸上落下一笔,“是和大夏毗邻的一个国家, 在秦岭淮河以南之地,曾经实力挺强。”
时倦:“曾经?”
“后来南宁内乱,封王谋权篡位,掀翻南宁国前朝皇室,自己当上皇帝, 却整日忌惮打压朝臣,国家自然也开始走下坡路。”
容许辞合上写完的册子, 抬头问道:“你对南宁国感兴趣?”
“还好。”时倦声音有些轻,“既是别国,为何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
容许辞眸子稍弯:“我和南宁国一个人有旧,所以多关注了些。”
他说着将批完的小册整理叠放好,去那时倦手上那本时,意外碰到他的手,却觉出他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温度,动作稍稍一顿。
时倦像是没感觉到,既没有像之前那样避之不及,也没有说什么。
容许辞只顿了一秒,便抬手, 小心翼翼地覆上对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熨帖得人心里发烫。
容许辞拧了下眉:“你现在发热,难道都没发现?”
时倦眨了下眼,有点茫然地望着他。
容许辞不敢耽搁,直接叫人去请太医。
来的是个老大夫,本想直接上手,后来感觉到背后的太子那冷厉得能被人后背捅出一个洞的眼神下选择从心,在病患的手腕上盖了张手绢,方才开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