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倦掏出手机,不用划开,便看见屏幕上的信息框明晃晃地显示着一行字:“你出校门了吗?”
他在键盘上点了几下, 回道:“没有。”
想了想,又补了句:“快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要不要我来接你?”
“好。”
按下发送键, 教学楼的台阶也刚好走到最后一级。
时倦一抬头,便看见教学楼门口站着的导师。
导师也不知是刚好经过,还是一直等在这里, 见到他,话未出口便先露了笑:“拍完毕业照了?”
时倦:“嗯。”
导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感叹道:“我刚带你那会儿你一学期下来能不说一句话,没想到现在还能见到你和别人正常交流的样子。”
曾经的时倦罹患自闭虽然称不上人人皆知,但亲近的人导师自然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知晓他病情的严重性,所以那天听到时倦乖乖巧巧叫他“老师”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讶。
改变是从那时候开始,因此导师很自然地觉得他是因为受到被冤枉抄袭的刺激,才会突然从自己那封闭的壳里走出来。
导师回忆起那一天,的语气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叹息:“南婉那事儿也不知道对你来说究竟是福是祸。”
时倦听着:“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