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隔间的拖把不知何时被他拿开了,脆弱的门板被黄毛撞在墙壁上,又狠狠回弹。
黄毛被拖得错不及防,膝盖狠狠砸在瓷砖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时倦没有松手,拎着黄毛的衣领,一提一放。
“砰——”
黄毛的脑袋被重重地撞在凹凸不平的墙面,有那么片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满耳都是嗡嗡的声响。
“砰——”
第二下。
“砰——”
第三下。
黄毛忘了反应,门外所有人都忘了反应。
他们望着面前的黄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只有时倦没有忘了反应。
他微微抿着唇,长睫被头顶惨白的灯光投下浅灰的阴影;破旧的校服被扯得凌乱不堪,袖口下露出的一双手苍白而修长,骨相生得格外漂亮。
莫名地摄人心魄。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厕所外有人厉声道。
时倦懒懒地朝声源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