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春一动不动。
郓言斜睨他一眼:“你该不会为了惩罚自己,滴水未沾吧?”
“不该如此吗?”季望春眼神暗淡,轻声问道。
郓言就这杯子含了一口水,知道和这个笨蛋说不清楚,只好用行动表明,唇齿交接,把水度了过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纠缠了一会。
季望春的眸子又亮了起来,眼神火热,作势就要脱衣服。
郓言连忙喊停:“吃不消了,头还晕着呢。”
“太傅不动,我自己来。”
郓言差点被他噎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这样不好,咱俩就不能安静下来说会话吗?”
“说什么?”季望春停下动作,露出来的锁骨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他一向不知道,原来太傅还能和自己有话可说。
明明之前,每次见到他都是破口大骂,除了在床上,太傅对他的态度才能温柔些,骂人的话也成了“你就不能快点?”
季望春也习惯了,要想让太傅开心,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郓言不懂好好一个威严的君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扭过头,以拳抵着嘴巴轻咳一声。心里倒不讨厌,就是,身体受不住。
“虽然你现在还年轻,可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总要为以后的日子打算吧。”郓言语重心长地劝道,他是有经验的。
季望春哼笑:“以后的日子……”
“太傅不嫌弃,我也可以在上面。”
郓言差点又被噎死,他不嫌弃,但是不喜。
“还有,不要每次都把我绑起来,你这样不叫两情相悦,叫强人所难你知道吗?”
季望春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噙起笑容:“好。”
“既然这些你都答应了,我们就可以谈别的事情了。”还能商量,说明季望春还有的救。
“你宫中,可有其他男子?”郓言问得认真。
季望春一挑眉,“男子,什么其他男子?喜子算吗?”
他在装糊涂。郓言脸黑了几分,难道季望春已经对替身下手了?
季望春却扑过来,把他抱在怀中,嘻笑道:“太傅放心,望春心中只有您一人。有您在,哪里还藏的下其他男子?”
“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郓言也拿他没办法,或许他真的会一走了之。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月亮听了都害臊的悄悄话。
直到天色微明,郓言刚有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传报,该上朝了。
季望春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把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郓言。
太监宫女排队走了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郓言在里面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季望春吩咐,没他命令,谁都不要打扰。
这里可是天子寝宫,哪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随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