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之中,池时将手中的扇子,搁在了一旁,同周羡一道儿,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了桌上的米酒,一饮而尽。
“那副徐青冥的话,你怎么不挂着了?”
池时好奇的走了过去,之前挂着她画像的地方,现在已经换成了一副新画,画的是她熟悉的种李院的样子,她坐在石凳子上看着书,脚边黑狗烟笋在摇着尾巴,李子树上拴着驴,周羡拿着一个红苹果,正在逗它。
“这是你自己个画的么?”池时又问道。
周羡点了点头,“那画我收起来了,以后阿时就在我身边。我要数你有多少根头发丝儿,不用再数画了。”
池时眼眸一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样啊!那你开始数吧,看你数我的头发丝儿,同画上的相差几何?”
周羡一梗,有些欲哭无泪,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他数一宿头发,那怕不是转世投胎八百次,都永生难忘!
池时见他那副样子,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周羡瞧着,微微一愣,他伸出手来,轻轻地将笑着的池时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阿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砰砰砰的被人敲响了。
常康的破铜锣嗓子,嚷嚷了起来,“殿下,九爷,不好了不好了,快出来!有人死了!”
新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池时穿着一身喜袍,同周羡一道儿,到了死者的身边。她微微地皱了皱眉,蹲了下去,低声道,“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