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子吹了吹自己的胡子,像是没有听着似的,对着周羡点了点头:
“陛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让我再验了一次,如殿下所想的一样,血也是融合在一起的。我当时吓得要命,先帝性情阴郁,游离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摘了人的脑袋。”
“可是陛下没有杀我,只叫宫人客客气气的送了我出去”,池老爷子说着,有些唏嘘不已,“在那种情况之下,我还如何提及你阿爹在查的案子的事情?”
池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
当年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池祝查那个案子,几乎是单打独斗;为何他们遭受重创之后,并没有拼命去追查凶手,而是将这件事消失得无影无踪,直接避去了祐海。
“我本来打算,一出宫之后,便立即收拾细软,举家回祐海的。说句难听的话,我们池家本来也不该留在京城了。可后来的事情,你们知道的,你阿爹受了重伤,在床榻上躺了许久,轻易不得挪动。”
“而且,待捡回了一条命之后。我方才真正的后怕了起来,那群人到底是你阿爹所追查的案子的凶手派来的,还是说是陛下派来灭口的?”
池老爷子说到这里,有些唏嘘不已,“我心中担忧,便借着那次受伤,同你阿爹一起,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朝廷,只窝在家中养伤。到后来没有动静了,方才敢出来活动。”
“我下一次见陛下,是在你曾祖母去世,我进宫请别……那一回……”
池老爷子说着,稳了稳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