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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汀说着,抿了抿嘴,“就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答应。他日我腹中孩儿长大,问及父亲临死之前的事,还望殿下告诉他。他父亲临终之前,幡然醒悟,很是后悔不能陪着他长大。”

“并且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沈念安,就是盼望他一生平安顺遂。”

周羡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观澜临终之前,给了我一块玉佩,上头刻好了念安二字。”

赵兰汀挤出了一抹笑容,对着周羡同池时艰难的行了一个福礼,挺直了脊背走了进去。

她一进门,跟在她身边的妇人便扯开嗓子哭了起来,紧接着,哭声轰然而起。

池时看着,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大约再也没有初见之时机敏又灵动的赵兰汀了,取而代之的是为母则刚的沈念安的母亲。

“走罢,咱们回去罢。你身上有伤,马车先去楚王府,然后再送我回去看我哥哥,我这么晚没有回去,他该担心了。”

见周羡要说话,池时率先摇了摇头,“就这么说定了,我以一敌百的,你有什么不放心?虽然我是个女儿家,但我不是娇滴滴的纸糊人。”

说着,池时拽着周羡上了马车,马车开动起来,周羡透过马车窗看向了那沈府的匾额,那几个字,还是他亲手所书,同池时一道儿挂上去的。

这整一个园子,都是他同池时,给沈观澜布置的。

马车行得很快,那沈府一下子便瞧不见了。

周羡靠着马车壁,先前一直绷着,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一松下来,伤口像是刀割一般疼,难过也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