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烟倒也不恼,陈青莲越是焦躁易怒,她的破绽就越容易暴露出来。

“我看您这腰病也不轻啊,还是尽早治疗得好,不然后期越来越严重可能什么都干不了了。”

“干不了就干不了,俺老婆子也是伺候够了!”

陈青莲说罢把手上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摔,瞪圆了双眼:“这腰病三天两头的犯,一干点重活就这样……”

“犯的频率这么高吗?”

“咋不高?前天又犯了一次!要不我能连给我大孙子的饭都做不了吗?”

陈老太话刚出口,她自己的脸色蓦然就变了。

夏清书立刻抓住了重点,他目光冷静地盯住她:“前天您拎什么重物了?”

“俺……俺什么也没干,是俺说错了!”

陈青莲目光躲闪地重新拾起那块抹布快速地擦着早就擦干净的桌子,掩饰心里的心虚:“俺这病是今天早上拎泔水桶时抻到了,不是前天。”

夏清书冷笑一声:“您最好想好了再说。”

“我想好了,就是今天早上!”陈青莲脖子一梗,怒目道。

“平时您孙子的饭都是您做吗?”

傅青烟准备从别的突破口入手,她早就观察到了东屋的房子里有一个嘻嘻哈哈满屋子跑跳的小孩,那小孩身上穿得倒是干净,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

“当然。”

提及孙子,这位奶奶换上了满脸的骄傲,和提及溺死的孙女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