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感觉鼻塞,嗓子也干痒……”

孙凤荣嗑得整张脸都红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时,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您别瞎说,才四十多岁就老了?还正年轻呢!”

傅青烟将孙凤荣重新扶好,安置在被垛前。

“我下去给您倒杯热水。”

说罢,傅青烟披了一件薄衫,光着腿就下了床。

“还热,您慢点喝。”

傅青烟将倒好的水吹了吹,随后递给孙凤荣。

孙凤荣接过搪瓷杯子,她轻轻地抿了两口,又将杯子放到了炕头。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下地都没劲儿,只觉得浑身都酸痛,抬不起胳膊来。”

孙凤荣的话倒是让傅青烟提起了警惕。

“姨妈,您最近下地干活,有没有跟其他和您同症状的人接触过?”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孙凤荣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我和你李大爷前几日说了几句话,他当时一直在咳嗽,也说自己老了,浑身没劲儿了……”

傅青烟一听,心里大概明白了个七八分。

她怀疑姨妈的感冒是病毒性的,如果是这样,只吃那些广谱抗菌药是不管用的。

“明天您跟我去卫生院验个血吧!”傅青烟抬起头,严肃地对着孙凤荣道。

“啊?去哪儿干嘛哟!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