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贪污一案,贾正楠是他王妃的远房表舅,每年以年礼的名义给他送银子。这本是极秘密的事,就连贾正楠自己都不曾记录,丛奇为何会有账本?
这两件事分明都是冲他来的,会是谁?楚璟琰?楚璟矅?亦或是楚璟修?
楚璟昭身子微微发着颤,竟有人把他的底摸得如此清楚,而他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楚璟昭倒霉,意王与平王心里都偷着乐。楚璟昭最得皇上看重,又有皇后保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心里清楚自己表现好皇位也与他们无缘。如今不同,楚璟昭遭厌弃,成年皇子就三位,楚璟修没什么根基,他们俩人的机会更大。
不止这两位王爷高兴,宫里还没成年小皇子的母妃都忍不住偷笑,三皇子在时,皇位谁都不敢想,而如今说不定可以争一争。
因为贪污案,楚璟修立了功,皇上派给他职位。楚璟修开始忙碌起来,他每日早出晚归,待在王府的时间自然少了。有管家和夏月在安王府大事小事都不用她操心,唐黎又成了闲人一个。
安安静静地在王府待了几日唐黎又坐不住了,她开始出去转悠。这日她与雨竹刚从绸布庄出来,碰见了许久未见的楚文珍。
楚文珍如愿嫁给了心上人,可日子过得并不舒心,现在她才明白母后和哥哥说张宜安是草包是有原因的。
给他派差事,他就知道往兜里捞银子,事情总是做不好,父皇骂了他几次也不管用,真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楚文珍跟着干着急,但有什么办法,谁叫这人是她自己选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草包又怎样?只要有母后在,将来她兄长坐上皇位,草包也可一世无忧,加官进爵,别人相当还没有这个福气呢。
可是,他哥哥要被送去南岳。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兄长当不了皇帝,那谁来护着她和夫君?
都怪楚璟修,他若不回来,哥哥即便犯错受罚也不用去南岳。于是楚文珍恨上了楚璟修,她不能把楚璟修怎么样。
今日见到唐黎倒是让楚文珍想起来楚璟修还有个心头好。她拦住唐黎,“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
唐黎一看老熟人,回来这么久她还没跪过谁呢,唐黎二话不说给楚文珍跪下磕头,一气呵成,跪完后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跪完了,公主殿下您慢走。”
不等楚文珍表态,唐黎拽着雨竹就跑,楚文珍愣了一会儿后,气得跺脚。结果就听“咯吱”一声,三公主惨叫着被抬回了公主府。
经过这次楚文珍对唐黎起了杀心,她派人盯着安王府。
这日唐黎带雨竹和卜灵逛街,在一条巷子里被十几个壮汉前后围堵。那些人上来就打,而且唐黎发现明显是冲她来的,她把雨竹往旁边一推,果然那些人看都不看雨竹。
为何走到哪儿都有人要害她?唐黎很无奈。
卜灵要护着两个人很吃力,很快她就被隔开。唐黎左躲右闪,那些人的棍棒就是打不到她身上,偶尔她还能给对方一脚。
那些人被眼前的状况弄懵了,看看唐黎在看看手里的棍棒,怀疑手里拿的是不是晒干的面条。否则为何会被一个小姑娘轻轻躲开?
趁人愣神的功夫,唐黎又放倒一人,她专往人下身招呼,那些人也想不到她一个姑娘家下手竟这么阴。
被护了半天的雨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捡起地上一根棒子狠狠砸了一个人。她那小力气,那人咋地没咋地,反过来就要打她。
唐黎吓坏了,她被缠着抽不开身,就在这时陈超带护卫赶到了。三个人有惊无险都没有受伤实乃万幸。
经过这件事唐黎再也不敢轻易出王府的大门了,楚璟修更是派了不少人暗中保护她。
书房内,廖白将查到的事禀告给楚璟修,“王爷,围堵唐姑娘的人是三公主派去的。”
“楚文珍,找死。”楚璟修面色阴沉,本来他没想对楚文珍下手,但她自己找死就怨不得别人。
“张宜安为官期间中饱私囊已是常事,皇上也知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此处下手成效恐怕不大。”廖白把搜集到的关于驸马的信息一一说给楚璟修,“他有一房外室养在别院,张宜安隔三差五过去一趟,但从不过夜,三公主还不知情。”
楚璟修嗤笑,“张宜安要靠楚文珍活,怎么敢明目张胆得罪她。”楚璟修食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张世良做了这么多年官总有见不得光的事,把他们父子俩的罪证搜集全,众口铄金,到那时楚煊想护恐怕都不行,另外外室的事可以现在安排。”
“三皇子还在找人,要不要再加把火。”廖白又说了永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