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修是真生气了,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估计这事很难过去,唐黎靠近他神神秘秘地说:“小七,跟你说个秘密。”楚璟修停下脚步,两手抱臂直勾勾地看她。
为了表示自己言语的真实,唐黎硬着头皮,直视男人的眼睛,“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前世是仙女,今生下凡历练。神仙怎么能跪凡人呢,他们可受不起,我今天跪了张家父子,他们可能会倒霉哦。”
因为有讲故事的前科,楚璟修才不信她的鬼话,觉得她又在编话骗自己,“你跪过我,跪过楚煊,跪过岳湛。”这些人都好着呢。
“那个有时灵有时不灵。”唐黎有些尴尬,楚璟修是特例她也不知为什么,至于楚煊和岳湛这两位可是天子,即便有影响估计也就是打个喷嚏。
“继续编。”楚璟修嗤笑,“本王等着,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唐黎:“……”称呼变了,这是不打算轻易揭过了。“真的,你相信我。”
“不信!”
无论唐黎怎么说,楚璟修就是不信,连唐黎取回来的新衣服让他试,楚璟修都没搭理。
“哎!”唐黎把衣服挂好,还想看小七穿上这衣服有多好看呢。不信就不信吧,反正等有了结果他自然就信了。
这件事很快就有人上报给了皇上。“上门道歉顺便要了一千两银子?”岳湛哈哈大笑,“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胆子不小,敢跟张相要银子估计她是头一个。”
德喜赔笑道:“说是赔礼道歉,依奴婢看就是要银子去了,她仗着皇上心善,张相仁义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才敢如此放肆,听说安王来时连个包裹都没有,身上银子也不多,刚刚又添了一辆豪华马车,手头上估计没多少富余。”
“也怪可怜的,给他送些东西去吧,总不能让楚国皇子在朕这儿挨饿。”
收到南岳皇帝送来的赏赐,唐黎有些懵,又是米又是面还有鸡鸭鱼肉,她闹张府不怪罪反而给送来东西?南岳皇帝什么意思?
“这是怕我吃不上饭,饿死在南岳他名声不好。”楚璟修哪里会不懂,“你省了一大笔银子呢。”
唐黎瞪他,“我是为了谁啊?”这两天楚璟修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唐黎也生气,跪的人是她,她自己都没觉得委屈,他苦着脸给谁看。唐黎气呼呼地回房间,又气呼呼地走出来。
“给,这是安王殿下的银子,您自己个拿着吧,我一个小婢女管不了你安王府的吃喝拉撒。”唐黎把银票甩给楚璟修,哐啷一声把房门关上,当她没脾气呢。
楚璟修:“……”是不是他最近脾气太好了?他一脚踢开房门,把银票又甩给唐黎,“你不管谁管,这是你的责任。”
“哼,我的责任是端茶倒水。”唐黎冷笑,“可不是给您安王殿下管家。”说着她又要把银票给楚璟修。
男人咬牙说道:“你敢塞回来,我就一把活烧了。”唐黎赶紧撤回手,沉浸在温柔乡里太久,都忘了这人的本性了。银票烧了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见唐黎不在还他银票,楚璟修这才满意,“在家待着不准出去,我出去办事。”
等男人走出房间,唐黎微微一笑,把银票重现藏好。
楚璟修与舅舅在南岳的暗线联系上了,张茂典敢伤害糖糖就要让他付出代价,真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是的冷宫皇子了?
只是还没等他有动作,张家便出事了。
这天中午从太学回来的路上,陈超表情严肃,“张斌被人刺伤,还被关进了大牢。”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廖白十分惊讶。
“今天上午有个女人击鼓鸣冤,状告当朝宰相之子张斌强抢民女、残害人命,捕快本来只想做做样子去女人说的院子搜,结果在那所院子的枯井里捞出三具尸骸,一具刚死不久,两外两具已经化成白骨。属下打听了一下,据说张斌那方面有虐打嗜好,他这几天夜夜都要去别院折磨关在那里的女人,女人不堪忍受用剪刀断了张斌下|体后逃了出来,这件事已经被人捅到皇帝面前,张斌被关进大牢。”
楚璟修震惊的半天没有说话,她想起唐黎那日所说,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纯属巧合还是糖糖……
“派人留意张家动向,这件事回府先不要声张。”是巧合还是糖糖真有不为人知的能力都有待验证。
“卖果子咯,甜甜的果子。”几声稚嫩的叫卖传进车内。楚璟修撩开帘子,见那日卖果子的几个小孩儿又采了一堆果子蹲在路边叫卖。
“去把那些果子都买了。”糖糖喜欢酸酸甜甜的红果,买回去不知她会不会开心,出门前他可是惹人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