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挖开皮肉,楚璟修闷哼一声。唐黎怕他咬到舌头,看也没看就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塞他嘴里,“咬着。”
匕首卡主箭头,另一只手捏住箭杆,两手同时用力,终于把嵌入骨头的箭头拔了出来,血也瞬间涌出,喷了唐黎一脸。
她慌乱中拿自己的衣服去堵,衣服都浸透了血还是止不住。楚璟修气若游丝地递给她瓶子,“把这个洒在伤口上,止血。”
果然是好药,没多久血就止住了,想必也是千两银子一瓶。唐黎松了口气,松懈下来后她浑身无力地跌坐到地上,庆幸没有伤及要害,箭也没有毒,只要血止住了性命应该无碍。
缓了一会儿,唐黎把一件雪白的里衣撕成条当做绷带给他把伤口绑上,衣服是皇后送的,一次都没有穿过。
收拾完伤口,唐黎扶着他靠在石壁边上休息。
“抱歉,脏了!”楚璟修举起刚才一直咬在嘴里的衣服。
“没……”待唐黎看清男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没事两字就没说出口,脸“唰”地一红,她飞快抢过衣服扔进火中。
此举倒是引来楚璟修的注意,他看了一眼还未烧尽的布片,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晕,并不自觉地抿了两下嘴,那股淡淡的幽香仿佛还萦绕在鼻息。
唐黎用树枝翻翻火堆,试图让肚兜快点毁尸灭迹,她刚刚随手抓一件,就那么巧抓了一件浅粉色的肚兜。
一想到刚刚楚璟修把它咬在嘴里,唐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里衣是新的,贴身的小衣她可是都穿过,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囧的事了。
“那些人为何追我们?”唐黎赶紧找个话题,化解尴尬。
按理说,楚璟修这个七皇子才是最有资格被追杀的人,可悬崖上那人的意思分明是冲她来的。她知道原身没爹没娘,进宫都是被亲叔叔卖进去的,身世简单,不大可能是什么遗孤、后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