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鱼胆肥了,竟然敢使唤他。楚璟修想刺她几句,但她看低头认真洗衣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回房间拿了剪刀出来。
唐黎见他挑个线差点把被子划个口子,赶紧抢过来,“笨,挑开一头一拽就好了。没有我时,被子不是你自己缝的吗?你手怎么了?”楚璟修一只手缠着白布,像是受了伤。
从她进院楚璟修就一直在暗处,唐黎也没注意,这会儿面对面才发现他受了伤。
“切菜时划了一下。”楚璟修把被褥塞给唐黎,把手放到暗处不让她多看。
“要不要紧?”
楚璟修摇摇头,“没事。”
“哎!是不是馋肉了?明儿菜里有肉我一口都不吃,全给你拿来。下次可别切手了,自己吃自己,哪天吃没了可麻烦了。”柳太监没了,唐黎心情好,说话带着玩笑和调侃,一时间忘了面前的人开不得玩笑。
楚璟修沉默片刻,“笨鱼,你知不知道自己话很多?”他把给唐黎起的外号叫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唐黎手一哆嗦,“笨鱼?鱼?”楚璟修怎么会叫自己鱼?“你为什么叫我笨鱼?”
“你是我钓到的大笨鱼,不叫你鱼叫什么?”楚璟修哼了一声,“我那池子是用来钓鱼的,你第一个跳进去,你说你是不是鱼?”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唐黎偷偷拍拍胸口,吓死人了。她就说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唐黎继续低头拆被子,“叫我鱼也可以,请叫我美人鱼,笨鱼多难听。”
“笨鱼,浣衣局的日子不好过吧,有没有人欺负你?”楚璟修是那种你让他别说他就不说的人吗?肯定不是。
“叛逆期、幼稚鬼。”唐黎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