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脑袋,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换上了那么清凉的吊带睡裙。
她比任何时刻都想得到这个男人。
明明知道自己眼下一团糟糕, 连坏情绪都克服不了。她的抑郁症反反复复, 时好时坏, 她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她也根本期许不了他什么, 给不了他想要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想要拥抱他, 想要汲取他的温暖。
一个人独孤了太久, 在这俗世浮沉挣扎了太久, 就像是木桶里的水, 一旦满过了水位线, 就一定会溢出来。她终究也有克制不住不住的一天,也有理智分崩离析的一刻。
明知道不应该, 可还是忍不住。
她承认自己自私,可她没有办法。
两人贴得近, 呼吸交叠, 她的心跳合着他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蓬勃有力。
就这么抱着,僵持着,却迟迟不见进一步动作。
男人的胸膛宽厚,柔软横亘在胸口,他的气息渐渐不稳,愈加沉重。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着急开始。
他有耐心同她耗一耗。
男人的大手覆在南絮耳后, 手掌温热干燥,掌心纹路清晰。指腹轻轻摩擦她耳后的那点柔软细腻的皮肤,嗓音徐徐沉稳,“干嘛勾|引我?”
这话可真是问得直白。
南絮举起食指隔着单薄的衬衣衣料在他胸口画圈圈,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在消磨他的意志。
他不急,她也不急。看谁耗得过谁。
她微微挑了挑眉反问:“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