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詹叔叔,我有数的。”
詹父:“你们年轻人就是太有主见了,才让做父母的这么操心。雨菲要是还在,我和她妈妈也指不定该怎么操心呢!”
詹母及时打断丈夫,“年轻人有她们自己的想法,你瞎裹什么乱!”
南絮没久留,坐了坐就告辞了。
这栋房子太压抑了,待久了,她怕自己受不了。
坐进车里,她挂倒挡把车倒出去。透过挡风玻璃,她再一次看到了院子里孤独立着的那棵石榴树。
她记得这棵石榴树下还有一只秋千,她坐这头,詹雨霏坐那头。
院子里满树浓阴,静谧如画,微风送来两个女孩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南絮再也没有听过比那更动听的笑声了。
——
车子驶离詹家老屋,南絮搁在中控台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了两下。
她没理会,只顾开车。
没过一会儿,语音电话就直接追过来了。
那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一点都安耐不住。
手机屏幕不断闪烁,她抬头瞥一眼,没接。继续开车。
铃声响了一瞬,停掉。
一两秒过后,又响了起来。
平时熟悉的铃声在这会儿只觉得刺耳,一声声,不间断地压榨她的神经。
她烦躁不堪,猛地踩下刹车,“嗤”的一声,轮胎与路面摩擦,红色小车停在路边。
南絮接通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