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视若不见。
江风卷起南絮的纱裙,里面柔软的浅色内衬一晃而过,紧贴着她白嫩的小腿肚,肤色白净惹眼。
一个小时候后,钓鱼的人收起鱼竿,拎着鱼筐,往归处走。
路上碰见熟人,别人就问:“不再钓会儿?”
那人摆摆手,朗声道:“不钓了,不钓了,再不回去婆娘骂死哩!”
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似乎所有人都有归处,而归处有人在等。
那她的归处又在哪里?
明明入世,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体验人世百态,饱尝人情冷暖。可是却好像活在了众生之外,格格不入,彻底成了例外。
缺了一个人,人生总归是不完整的。
越接近零点,南絮就越焦灼。
零点一到她二十七岁的生日就过去了。
可是约定还没有兑现。
他们曾经迷信地对着薄荷大神许过的约定。
她清醒地认识到那个约定不可能兑现了。
她真的好想忽略掉那点微薄的自尊心,随便找个拙劣蹩脚的借口去问问他,那个约定还作不作数?
可是她不能。
成年人连放纵都要克制。
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哀?
“南律师在思考人生?”熟悉的男声灌进耳膜,南絮被人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