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一听高兴坏了。她在医院都快躺发霉了。
长久以来都是高强度的工作,这突然之间闲了下来,被迫整天躺在病床上,看不见不说,行动更不便,做什么都得麻烦别人。这种生活她完全适应不了。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赶紧出院。
“苏医生,这对视力有影响吗?”南絮问。
苏医生:“伤到视网膜,对视力肯定是有影响的。看你后期恢复怎么样,想恢复到从前应该是不太可能了。短期内畏光,流泪,有时候睁不开眼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自从南絮摘下纱布,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男医生的声音。
有时候她都恍惚地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男医生只是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他的声音有恰好和她记忆深处的那个声音完美重叠。
他们是两个人,又好像是一个人。他们一起存在,又好像谁都不复存在。
到了后面几天,南絮也懒得去深究了。
一直瞒着家里人和好闺蜜。可他们后面还是知道了。
不过好在都被南絮给成功安抚住了。
还有那几个朴实的农民工,得知南絮因为替他们讨薪而惨遭报复,负伤住院。他们自发组织去医院看望她。
淳朴的乡下人,土鸡、土鸭、土鸡蛋各种土特产,甭管值不值钱,愣是拿了一大堆来。
南絮哭笑不得。不愿拂了他们的心意,她挑了一两样收下,其余都让他们拿回去了。
——
南絮住了九天院,才终于出院了。
本来一周就可以出院的。但是堂姐不放心她,又让她多住了两天。
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