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躺着的那姑娘是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会不敢上这台手术?”黄主任明显不信,“角膜脱落你还搞不定?难不成你在剑桥这些年都是混日子?”
夏君岱:“……”
“我不是不敢上,是不想上。”他垂下眼帘,话中似有几分无奈。
黄主任冷哼一声,“你就扯吧你,护士说你连手术服都穿不好,手一直在抖。一个普通朋友值得你向我开口?这种级别的手术医院哪个眼科医生上不了?”
夏君岱:“……”
一针见血,字字诛心。
见夏君岱沉默不语,黄主任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个姑娘肯定是他重要的人。
长者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当年你毕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们拿手术刀的医生,只有给最爱的人做一次手术,才能算真正出师。照这么算,你还没有出师。”
年轻的男人张了张嘴,声音略显嘶哑,“黄老师,辜负您的栽培了。”
黄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君岱,医生不是神,我们都是普通人,有软肋并不丢人,慢慢来吧!”
“她何止是我的软肋,她是我的命。”
手术后,南絮就一直缠着厚重的纱布,住进了单人病房。
律所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南柳回去收拾。不过她已经顾不得了。照顾南絮要紧。
“许许,你感觉怎么样啊?”南柳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松懈不了。
“姐,我好多了。”南絮躺在病床上一直在回想那个熟悉的男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