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回来,不仅带回了许多在滇省很难买到的英文原版书籍,甚至还带来了见宛的信。
温见宁十分意外。
见宛怎么会想起托人给她写信,莫不是港岛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她怀着满腹疑问,一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了厚厚一叠浅粉红色的信纸。再一打开,英文写得优美流利,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似乎是某种法国香水的味道。
温见宁捏着信纸,久久无语。
这位大小姐大约是在家闲得发慌,竟有闲情逸致想起来给她写信。
果然不出她所料,见宛在信里也写没什么要紧事,只按一般的英文书信格式,礼节性地问了问她的近况,随后写起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琐事,从法租界某间咖啡馆的招牌甜点,到舞会上某家千金闹出的玩笑,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令人不悦的炫耀感。
温见宁勉强耐着性子看了大半天,才看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来。
正如当初在港岛时所说,去年见绣的订婚礼后不久,见宛就以散心为由离开港岛,回了上海温公馆,见瑜也跟她一起,去上海那边的女中念书去了。她是二太太亲生的女儿,以后自然不可能跟她们几个一样随便处置,早晚都是要由自己的亲生父母们安排的。
见宛去了上海,又在那边开辟了自己新的交际圈,这段时日混得可谓春风得意。
看到最后,见宛才想起来提了一句,说是去年年底,见绣已和严霆琛完婚了,他们婚礼时,严爵士还送了这对新人一套房产。不过闲置的那栋房子被他们租了出去,好应付日常开销,见绣也并没有搬出半山别墅,还拉了严霆琛一起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