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五天,她们又办了一场舞会。
留声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轻柔的音乐如水,缓缓淌进房间里。温见宁只觉得仿佛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甲板上,随着海波飘荡。雾气从海面上浮起,遮住了船外的一切,让她既看不到来路,也看不清去向。
这种浑浑噩噩的状况持续到第七天,温见宁绝食了。
她将房门反锁,怎么敲门都不肯打开,佣人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外。过一会去看,上面分毫未动。如此两三次,女佣们再次撤回冷掉的饭菜后,这个消息便在别墅里传开了。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没人感到意外。
以温见宁这执拗决绝的性子,使出绝食这招不过是早晚的事。
温静姝听说这事后甚至还冷笑一声:“我还道她有多大的本事,到头来也不过就这点把戏。她既要做个贞洁烈女,我这个做姑妈的自然要成全她!”
只是温静姝不管她的死活,其他人也不能真能看着温见宁一个大活人出事。
第一个来打头阵的是见绣。
温见宁正用被子蒙着头躺在床上,门外传来敲门声:“见宁,是我。”
见绣顿了顿,又道:“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好歹先吃点东西垫垫。”
被子下的人一动也未动。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才又道:“即便你不想吃饭,就这样把我晾在门外,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哪怕你再不想承认,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姐姐。”
温见宁拉下身上的被子,盯着天花板出神片刻,这才下了床慢吞吞地去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