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鹂在说起过去时掉了不少泪,说到最后,甚至嚎啕大哭起来,像是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发泄地哭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温见宁只能在一旁帮忙递手帕给她。
可能是因为这一天的情绪起伏过于剧烈,孟鹂最终哭累了,不知不觉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温见宁帮她脱掉鞋袜,盖好被子,关上房门出来,却发现屋内不见温柏青的踪影。
她找出去,在旅馆的楼下看到了他正在街边蹲着抽烟,不由得皱了眉头。
见她过来,温柏青随手把烟头掐灭,站起身来对她说:“我今晚在这里守着,就不回去了。姑母她们那里,还要麻烦你帮我想个办法搪塞过去。”
温见宁点头又问:“姑母她们那里好说,但是孟女士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温柏青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道:“先前不是说了,带她去广州,寻个房子先住下再说。”
“之后呢?”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什么叫做之后再说,”温见宁一脸不赞同道:“你不会打算瞒着你老师一家吧?”在她看来,瞒固然能瞒一时,但早晚会露出破绽,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坦白。
温柏青摇头失笑:“我突然带一个女人回去,即便我不说,我老师也会在背地里查得清清楚楚。他就只有一个女儿,如珠似宝地宠到这么大,怎么可能让她平白受了委屈。”
温见宁眉头微蹙,替他担忧起来:“你订婚在即,突然领了孟女士……伯母回去,只怕你老师和那位小姐都会对伯母的身份有意见。”恐怕不止是有意见,想来孟鹂的那番经历,一般人家都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