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客厅,一个女佣手里拿了新送来的报纸和信件迎面走来,见了她连忙退让。
温见宛原本没在意,正要上楼时才突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问道:“有温见宁的信吗?”
得到下人肯定的答复之后,温见宛粲然一笑:“她今天出去了,这会不在房间。给我吧,我会放到她桌上。”
那个丫头迟疑着,一时没有答应。
温见宛笑吟吟地盯着她:“怎么,信不过我?难不成我还会翻妹妹的信不成?”
她那双高傲的凤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若是直接拒绝,后果可想而知。
那丫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信交给了温见宛。
信到手之后,温见宛一边让女佣盯着大门,以防温见宁突然提前回来;一边她亲自到厨房让人烧了开水,用水汽一点点软化了用浆糊封住的封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拆开了信封。
这几年以来,她们常住香港,除了见瑜偶尔被接回上海几次之外,她们几乎很少再见到温家的人,算起来只有温柏青这个堂兄能和她们时常相见。
隔三差五地,温静姝她们就会打电话邀请他到香港这里来过节。
可所有人对温柏青的好都像热脸贴冷屁股,他的态度始终如一地冷淡疏离,平日更是从不会主动想起给她们打电话或是写信。
温见宛央求过几次,他也只是在过节的时候寄几张贺卡,写几句敷衍的祝福语罢了。
唯有和温见宁不同,她知道,这两人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
见宛就想不明白了,他跟温见宁那种闷葫芦一样的丫头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