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头发被擦得半干了,这才又被拖到梅珊面前。
沐浴后的梅珊肤光水润,唇上不涂口脂也比平常气色好。她索性也不化妆,只扫了扫如黛一样的长眉,见镜子中的人眼波流转之间,愈发眉眼含情,这才满意。
她穿着一条玫红丝质睡裙,湿漉漉的卷发垂在肩头待干。她整个人慵懒地靠在藤椅上,翘着一条雪白的腿,问身边的丫鬟:“府里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那两位都从外地回来了?”
身后给她擦头发的丫鬟低声道:“听人说是一批要紧的货被南边的大头兵扣住,上下打点了好一番也不肯放,得罪了背后的大主顾,被好一番为难,货款一时周转不开,关系也走不通了。两位老爷没办法,只好回家里来找老太爷商量对策。”
梅珊轻笑一声:“看样子,这温家是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呀。”
另一个丫鬟伶俐道:“您真是料事如神,听二老爷身边伺候的人说,是先前生意场上的对头,不知怎么打通了上面的关节,故意给使的绊子。”
梅珊道:“别人能打通关节,咱们家不也是去好生打点了吗?”
擦头发的丫鬟接茬道:“这次不同,听说是对头本家的亲戚做了大官,在南边领着兵。您想,外人给的钱再多,也难越过自家亲戚的脸面去。”
她们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地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清楚了。
梅珊听完才发现明菅也跟着已经听了一小会了,皱着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明菅抿了一下唇角,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