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了你。”殷谌许轻声笑着,神色依然慵懒。“我去冲一下,去嘛?”
黎珈看了眼摊开的手,有点嫌弃:“嗯,黏糊糊的。”
殷谌许抱她进了卫浴,见她在洗手台前轮番用了洗手液、沐浴露,冲了半天水还不走。
“”
他不害臊,大咧咧地站在花洒下,也不怕被人看光。黎珈偷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时,快速冲了水,躲进了被窝。
翌日,殷谌许醒得早,悄溜溜下了一楼。
院子里,钟姨正把被风吹倒的花摆正,昨晚台风肆虐,这会天色迷蒙,还飘着小雨。
殷谌许帮着收拾好后,也没走,俩人就坐在檐前,看着雨落下。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钟姨笑问,珈珈这丈夫虽然不咋说话,但人沉稳从容,对珈珈的心意明眼人都瞧得见。
殷谌许点头。
别的不敢说,但他知道黎珈性格慢热,一向很难跟别人真正相熟,但才来两天,就能和钟姨相处得这么自然,于是猜测她俩之前便认识。
“第一次见到珈珈,是二十一年前了吧,正好在我结婚那天”
黎仲森家里虽然穷,但为了迎娶城里媳妇,还是花了大功夫摆酒,请了全村人。
当时他们站在门口迎宾,不远处便有几个小孩在玩笑打闹,另一头有个落单的小女孩,长得清秀白净。
正值冬天,庙尚虽然不是很冷,但她穿得跟其他小孩相比,还是单薄,颜色又浅又旧,但却很干净,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剥橘子吃。
钟姨闲着无聊,就去逗她,问能不能给她分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