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是极为熟悉男人声音,很沉,带点儿一丝颤抖。
陆羡鱼挣扎了下,挟持她的歹徒,一脚踢在她腿弯,陆羡鱼吃痛,重重跪在地上,膝盖蹭出血丝,在白皙的肌肤格外碍眼。
歹徒操着一口不怎么熟练的中国话说:“这位美女的脖子很软,一刀割下去,就像——”
没等他话说完,陆羡鱼感觉到一颗子弹擦过她发丝,然后有疑似鲜血的液体迸溅到脸上。
陆羡鱼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着恐怖的场面,腿软到泥,几乎站不起来。
肩侧忽然一沉,她鼻尖嗅见一点儿熟悉的味道。
“是你吗?”她问。
“……”
男人回答,帮她解开捆住她双手的绳索,又淡声说:“会有人送你离开。”
她要解下蒙住眼的黑布,被他按住了手:“画面很血腥,不适合观看。”
接着陆羡鱼被辗转送进医院,她只是受了点轻伤,消毒包扎就好,可冬雪担心她,硬要求她在医院住了一周。
等陆羡鱼出院,第一时间去找那个救她的男人。
第六直觉告诉她,就是季北川。
她以送锦旗的名义去了宜江市武警总队找救她的那位武警战士,本来是要见面的,却在门口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身边还站了个长相温婉的女人。
小姑娘软糯叫他爸爸,又娇声娇气抱怨:“你都不回家陪我…”
保姆车隔得很远,陆羡鱼只听见:“……爸爸抓完坏蛋,就回家陪你。”
一家三口,极为和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