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季北川看她一眼,垂着眼,视线从她已经肿得老高的脚踝掠过,“别逞强。”
陆羡鱼不服输的站起身,要往下走,踝骨传来锥心的疼意,不得不扶住看台一边的扶手。
“这就是你说得能走?”季北川挑了下眉,又弯腰将她抱起。
陆羡鱼挣扎两下,季北川抱着她不松手,步子稳又快,一会就走到体育馆外。
体育馆外是操场,来往学生众多,看见季北川抱着陆羡鱼出来,纷纷投以目光。
陆羡鱼适应不了,挣扎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
季北川不为所动,大步向前走,只说了句:“在下雨,头埋在我怀里,别又感冒了。”
陆羡鱼索性认命,葱削的指尖抓紧眼前人衣裳,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萦绕淡淡的烟草味。
好像,又多喜欢了他一点儿。
-
走了一段距离,到了校医室门口,陆羡鱼挣扎着从季北川怀里跳下来,扶墙站好。
季北川怀里一空,轻咬了下牙,看向单脚站的陆羡鱼,有点儿无奈:“你非要逞强吗?”
“都到门口了。”陆羡鱼争辩。
季北川无奈,伸手扶她往里走:“陆小鱼,你没必要这么逞强,有我在。”
陆羡鱼单脚跳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季北川,少年狭长的桃花眼,乌瞳明亮,眸底刻着她的倒影。
柔情又清晰。
她鼻腔微酸,从被遣返回国后,她不敢让父母担心,又习惯一切事自己扛,每一次柔弱狼狈的一面,好像只被他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