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巩委屈,龚巩心里苦,但又不能讲。
季北川这一举动,在班上引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在陆羡鱼转来高二八班之前,这位混世魔王向来是单人单桌,没人敢和他同桌。
讲台上的冬常颂脸微沉:“季北川,你要不习惯和人坐,就坐讲台边儿来。”
“冬老师,不用了。”季北川笑了声,目光落在前桌陆羡鱼后脑勺,直勾勾盯着她:“让我和陆羡鱼坐就行。”
“……哇哦——”
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教室同学议论嬉笑声更大。
“冬老师,您就让人家坐一块呗。”
“我就说季北川喜欢陆羡鱼吧,瞧瞧这模样,除了陆羡鱼谁敢和他同桌。”
“季北川也是大胆,陆羡鱼可是冬老师侄女,他居然敢这么当众挑衅冬老师作为舅舅的尊严,这怕是以后真要和陆羡鱼在一起,要被……”
陆羡鱼有点儿耳热,转头咬牙切齿瞪一眼季北川:“你给我闭嘴。”
季北川趴在桌上,用手拽她衣领,懒洋洋道:“那你和我坐一起?”
陆羡鱼才懒得理他,把椅子向前挪,远离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混蛋。
讨论声愈发热闹,冬常颂脸色不好:“都给我安静。”
冬常颂自认为脾气算好,平日季北川虽然不着调,但成绩摆在那儿,又是他恩师的孙子,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这小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侄女身上,真真是坏透了。
他冷着脸:“龚巩坐下,准备上课。”
上课铃声应时响起,教室里安静得只有冬常颂讲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