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变心了?
还是因为考状元真的太难了,一切求稳就好了?
“是的。”
谢大佬很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而后扬起唇,笑意懒散又真切:“比较,如果第一是你的话,我觉得,折戟沉沙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
感谢您的看重。
有那么一瞬间,纪枣原竟然不知道这是表白还是讽刺。
……
——这是高考倒计时十九天。
虽然纪枣原一直叫嚣着她要超越谢夏谚,谢夏谚也一直说让她超没关系冲冲冲。
但小纪同学心里非常清楚:这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他们虽然一个第一一个第二看上去很接近,但说真的,她考年段第二,拼尽了全力。
而老谢考全市第一,游刃有余。
这其中的差距,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哦,又忘记了,她高考不考地理。
并且,高考倒计时十天,纪枣原拿到了自己模拟考成绩。
又退步回到了年段第七。
按照往年的排名,除非撞大运,否则绝不可能上q大的水平。
她哭丧着脸把试卷带回家订正,一路上都烦的要死。
纪母一直在旁边说心态放平心态放平,就算是第七名,她和爸爸也满足了之类的。
纪枣原很郁闷:“妈妈,你根本不懂我。”
“我怎么不懂你?”
“……总之,我要是考不上我的梦校的话,不仅未来会大大下降一个台阶,还会在爱情里丧失自信,然后自卑、自闭、抑郁,最终被喜欢的人抛弃,最后因为精神问题被大学请退,只好一辈子宅在家里,暗无天日,无所事事。”
“……”
纪枣原的这种焦虑,不光困扰着她自己,还影响了家长和同桌。
纪母天天给她做好吃的,而纪父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跟女儿说一句话,
至于同桌——高考倒计时两天,她的同桌谢夏谚给了她三只符。
“这是什么?”
“考运昌盛符。
金榜题名符。
旗开得胜符。”
“还有这种符吗?”
“佛祖能听见就是有。”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啊?”
少年神情淡定,一个符一个符数过来,“这一只是孔子庙的。
这一只是城隍庙的。
这一只是文曲星的。”
纪枣原惊呆了:“怎么还分这么多庙,你不会是自己去求的吧?”
“不然嘞?”
“……你不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么。”
“没办法,生活所迫。”
谢大佬靠着椅背:“这个世界上也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为了增加一份保险,只能寻求神佛。”
纪枣原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太感动了!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但是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
“不用。
顺手。”
对于这种口嫌体正直的少年,纪枣原已经很习惯了。
她笑眯眯地问:“那你去庙里求符的时候,是许的什么愿?
很难吗?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不到哦?”
“……”
“怎么了?”
“有点飘忽,你确定你要听?”
“当然要听啊。
你求的什么?”
“超越谢夏谚。”
说完后,他淡淡补充了一句,“帮你许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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