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的还挺高级的嘞。
你摸,好重哦。”
……
在几个女孩子零零散散的讨论声中,宋曦西困惑地蹙了蹙眉:“这个是篮球联赛的奖牌?”
“是啊,这上面不是写了吗,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她拿回那根奖牌,语气很无所谓,“别人给我的,我也没多问。”
“哇,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衡海的人?”
“是那个慕煊吗?”
“慕煊是谁?”
“就是衡海篮球队的一个帅哥。”
“还是帅哥?”
……
话题渐渐走偏,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从奖牌上移开,开始讨论起篮球队的各种八卦来。
不过嘛,别的学校的马上就要离开的性格还不是很好的帅哥的绯闻,问几句就行了,刨根问底也没什么意思。
女孩子们更关注的其实还是更衣室打架事件。
据说有队员站出来辟谣了,说根本不是因为一个女生而打架,单纯只是因为衡海的人太嚣张。
再说了,男更衣室里怎么可能会有女生。
大家想想,觉得也是。
纪枣原把手里的试卷发完,路过宋曦西那一组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回了座位。
虽然她好奇……确实有点好奇。
纪枣原以前一直以为,这种体育团体赛的奖牌最后只会被学校收走,放在某个地方当做展示,而不可能交给参赛队员。
没想到慕煊竟然能拿到手,还能随随便便就送给宋曦西。
这么看来,人家说他是衡海的“土皇帝”这一点,还真是没说错。
比许林鹿霸气了好几倍呢。
虽然纪枣原现在和宋曦西基本算是仇敌,但对方眼光上的进步,还是值得认可的。
……
“搞不清楚为什么整天一副天仙下凡的样子,看的人烦都要烦死了”
晚自修放学,纪枣原和班里同学蓟真一是同路,所以就结伴一道走。
蓟真一是个有着小麦色皮肤,性格十分开朗活泼以至于还有点傲气的女孩子。
以前初中的时候和纪枣原是同一个学校的,还和纪枣原上过一年的琵琶课,所以很早就认识了,关系也处的不错。
正好,高三纪枣原又转到了跟她同一个班级。
只是唯一有一点很遗憾的是,蓟真一和宋曦西是同一个组的。
所谓王不见王,后不见后,蓟真一是组长,而宋曦西组员的配合程度,估计还没有谢夏谚高,开学以后她做的大部分事情,都踩在了蓟真一的雷区上,导致短短时间内,蓟真一组长就积攒了对这位人士的极大怒气。
比如今天的奖牌事件。
“我就搞不懂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我好心让他们安静一点,说老师要来了,她还问我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我家里省冠军奖牌也有一堆,我至于嫉妒他们一个团体的省季军?”
蓟真一气的七窍生烟,“而且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直白地问出来是什么意思?
羞辱我吗?”
纪枣原递给她一颗牛轧酥。
“说真的,我觉得你也真是太能忍了。
宋曦西她那样对你,换做是我,整个六班我都让她待不下去。
结果你呢,跟没事人一样,你要不要这么软弱哦。”
“……其实还好。”
“所以我说她简直就是脑子有病,这种奇葩,我真是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哎呦!”
蓟真一的肩膀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要不是纪枣原眼疾手快扶住了,就算她人不摔倒,手里刚买的夜宵估计也要飞出去了。
蓟真一反应过来后,简直要气疯了:“宋曦西你干嘛!”
“见识一下所谓省冠军的本事。”
擦肩而过已经走到前方的女生回过头,语气嘲弄,“还以为还会有什么招数,结果也就是在背后说说坏话,做做阴暗小人罢了。
你们这种臭虫,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浪费社会资源。”
“你说什么?
!”
“你跟慕煊要过qq吧?”
“……什么?”
“他跟我说过这件事。
说有个女的死皮赖脸跟他要联系方式,他没给,这个女的还哭了。
导致他后面都产生心理阴影了,一听到蓟真一这个名字就恶心。”
蓟真一愣在原地 。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什么时候死皮赖脸了,你别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像你们这样的井底之蛙,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就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judge别人,你们不恶心,谁恶心?”
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说明把旁边的纪枣原也给骂进去了。
纪枣原挑了挑眉。
果然,下一秒,宋曦西的视线就转了过来。
她的神情是高傲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蔑视,和之前一模一样:“下午我认输,不是对你表示佩服,而是对你的做小动作的手段甘拜下风。”
“纪枣原,虽然我输了,但我依然看不起你。”
“你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背后使那些阴暗的小手段,说那些见不得人的垃圾话。”
“真可悲。”
……
“……宋曦西你是不是脑子有——”
“别说话。”
纪枣原直接打断了蓟真一就要出口的尖叫,轻声道:“等一下再骂。”
她看着前方女生就要转身离开的冷傲侧影,弯弯唇,直接伸出手,把蓟真一的玻璃杯从她书包侧口袋里抽了出来。
而后用力往前一摔——
“哗啦!”
蓟真一怔怔然抬起头,错愕地望着她。
“可以骂了。”
纪枣原凝滞着前方女生停滞的脚步,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凝聚过来的目光,嗓音很轻:“这块的监控还没装。
所以,”
“哭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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