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眼睛除了有几分疲惫,好像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许迟松了口气,昨晚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神智不清了,也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哭。

没哭最好,他许迟就算被男人上了,也是个绝不流泪的纯爷们!

许迟随便的在腰间裹上浴巾,正要出去,忽然又警惕起来,退回去在橱柜里找到了酒店的白色的浴袍,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才小心的推门出去。

一推开门,许迟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清香,他眼睛一转,看到茶几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白粥,旁边是几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副竹筷。

君夜已经换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银色的发丝在深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用绸带把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顺口对许迟道:“先吃饭吧,你也应该饿了。”

他顿了一下,又笑道:“你不记得了,昨晚中途我也喂过你水和葡萄糖,不过作用可能不大,所以你还是快吃点儿东西吧。”

许迟本想严词拒绝,但是饭菜实在太香了,手指动了动,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了筷子。

他坐下之后皱了皱眉,悄悄地换了个坐姿。

君夜明明没有看他,却像洞察一切似的,低笑道:“抱歉,我做的太狠了,今早也没给你上药,要不然现在…”

“滚!”

“好吧。”

许迟坐在软和的沙发上,尽量把重心放在大腿上,拿着筷子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吃饭。这种习惯是在行军作战中锻炼出来的,敌人可从来不会因为你在吃饭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