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她的交集, 大多只因为帮着处理她爷爷住院的事, 没有别的原因, ”他缓声解释道,“之前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可惜后来你走得太快,没法好好说。”
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个陈年旧账翻出来。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秦瞿甚至都不明白, 当年为什么会发酵到那个程度。
他说完后安静了一会儿没再说话,想听听梁枝的反应。
梁枝也没说话,不置可否地望向窗外。
时至今日,再听到解释,她甚至觉得已经没了意义。
她这才明白,那些时日自己耿耿于怀的, 根本不是应晗和秦瞿之间到底还有没有那段无法忘却的初恋感情。
而是那些被抛弃的选择,被冷落的瞬间, 和身份地位不对等的羞耻自卑,还有一次次希望又落空的心如死灰。
一颗赤忱的真心被燃烧后,剩余的灰烬再无法升起丁点火花, 也就无所谓希望或是失望了。
她一直很沉静,漂亮的眼眸也平和得仿若一潭死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秦瞿的解释。
透过紧闭的车窗玻璃,梁枝望见提着裙摆往这边跑过来的应晗。
车窗贴了膜, 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是以梁枝靠在窗边,正大光明地观望。
女人一身装扮繁复琳琅,配色也端庄华丽,跑动时甚至能让人想象得到随之而来的叮里当啷的声音。
梁枝观察了一会儿,客观评价道:“很漂亮。”
“……”
解释的话语被自动忽略,秦瞿放在窗边扶手上的手指用力蜷起,青筋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