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谢谢你愿意放过我,让我明白,做自己是那么的有意思。”
梁枝扬着唇,语调也愈发变得轻松快乐。
是啊,这样令人愉悦的夏日夜晚,她为什么要同一个与她已经毫无瓜葛的人置气。
秦瞿沉默着听完她这一番话,轻嗤一声,“希望你说的不是气话。”
“当然不是。”
梁枝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清醒,甚至她觉得,不清醒的是秦瞿。
否则,他又怎么会对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死缠烂打到了这种地步。
梁枝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换了只手提住袋子,“天色不早了,秦先生慢走,注意安全。”
纤细单薄的身影经过身边,秦瞿没有回头。
他从未想过,两年半没见,这个女人仍然是这般不可理喻。
她愿意远走高飞杳无音讯,他也就放任她去。
他知道一个孑然一身的女人在社会上是多么举步维艰,由奢入俭难,他一直在等着他吃够了教训,回到她身边。
却不想,今日再见,她竟宁愿堕落到这种地步,也不愿向他示弱。
既然这样,那他又何必再给她台阶下?
秦瞿面沉如水,抬步欲离,就在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清晰地响起,匆匆向他靠近。
他下颌倏地绷紧,面上仍做刚才那副阴沉的模样,转过身去。
小巷地面凹凸不平,梁枝跑过来时踉跄了一下,被他稳稳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