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太感性了吗?”任夏夏就着她的衣服外套擦了擦眼泪,末了还理直气壮回答道:“认识我那么久还不了解我性格,亏我还是为你高兴哭的。”
王娣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见她这样,嫌弃地递过去一包纸。
任夏夏接过纸巾擤鼻涕,顺便帮梁枝擦了擦衣服:“你别不信啊,我是真的高兴,我们家枝枝终于支棱起来脱离苦海,心里再没有秦瞿那个渣男的痕迹,我这不高兴哭的么……”
梁枝在听见“秦瞿”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失神了一阵,接着才揉揉任夏夏又染成粉红色的头发,“别染了,这发质都脆弱成这样了。”
任夏夏当即捂住头顶,果不其然被带着转移了注意力:“头可断,血可流,发色永远杀马特!”
“知道了知道了,”见任夏夏止住了哭,梁枝满意地点点头,顺着她说,“别秃了就行——我走了?”
任夏夏一天,作势就要打她,“赶紧走赶紧走,我就算植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秃……”
梁枝笑了下,回头再跟王娣拥抱,小声说:“妈,我先走了。”
王娣“嗯”了一声,“注意安全。”
又与二人挥挥手,她转身,汇入等待安检的人群中。
今日暂别,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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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年”为单位过去的日子,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长。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便又是一年夏天。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正在下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