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八摇头,道:“那倒不是。拎着他,去野外给他找个渡劫的山头。”
“好。”谈鹤鸣封住那青年的修为的嘴,跟着卿八身后。
卿八边走边道:“他儿子,是他们一相宗的领头羊吧,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因为次次都被我压着,就单方面恨上我了。于是,在一次任务历练的时候,他儿子就从背后偷袭我,然后被我宰了。”
“然后他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压制修为当做我同龄人和我相识,接近我,邀请我历练。我那个时候还是宗门弟子,对旁人还没那么强的戒心,对朋友还抱有期待,就答应了,毕竟他那个性子,挺合我胃口的。”
“一起历练了十几年后,他忽然就自爆身份,说我杀了他个优秀的儿子,要我赔他个优秀儿子,跟我提出结为道侣的要求,还说这是我欠他的。”
谈鹤鸣匪夷所思,心底又气又怒,骂道:“他有病啊!”
说着,左手在青年背部拍了一巴掌,暴戾的魔气注入那青年体内。
卿八装作没看到谈鹤鸣残虐青年,继续道:“对啊,我也觉得他有病,自然拒绝了。然后,他转头就要杀我,我成为散修那些年,他追杀我算是追得比较勤的吧,直至我进阶宗人境,能以低一境界反伤他后,他才消停。”
谈鹤鸣又拍了青年一巴掌,青年疼得闷哼一声,却又因为被封住声带,而没法宣泄痛苦,只浑身肌肉扭曲,可以瞧出他正饱受疼痛。
“那你进阶天人境,怎么没杀了他?”
“我又不是杀人狂魔,他消停后,我懒得追究。而且,我修为还低时,他在旁的天人境手中救过我的命。”虽然他说,她要死,只能死在他手里。
“就抵消了,他不蹦跶在我眼前,我就不会出手。”
这算是他和她之间的默契,但他怎么忽然又跳出来了?卿八禁不住沉思,那个宗主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般不顾性命?
“你说,我去杀了你们一相宗宗主,有几分把握?”卿八偏头,望向青年。
谈鹤鸣见卿八有话要问,收回青年体内魔气,又解了他的口封。
青年低低呻-吟,哑着嗓子道:“一分把握也没有。我天人境多年,对上宗主,也没有胜算。”
卿八若有所思,与谈鹤鸣对视一眼,两人心底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