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红孩儿瞧向没有多少反应的郭南秋一眼,道,“他好像没多少痛苦?”
襦裙少女笑道,“这不是还没点灯嘛,他自然不痛。”
她将水缸围在郭南秋附近摆了一圈,又从郭南秋天灵盖取出一缕命气放到小水缸内,她对红孩儿道:“可以了,灏然,点灯吧。”
红孩儿一响食指,食指指尖燃烧着豆大的蓝色火焰,他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凑近命气,见只点燃命气,没有将一缸油烧得爆炸,松了口气。
之后,他胆子大了些,将其他十一个油缸全都点燃。
“好看。”
命气当芯,人油为燃料,亮起的火焰外焰幽蓝,内焰冰色,幽冷幽冷的,又虚无缥缈,哪怕在白日,依旧十分漂亮。
然而,被幽蓝色火焰灯围起来的郭南秋,面色便不算好看。
一开始油灯点燃,他只感觉浑身神经都有蚂蚁在啃啮般,虽然细微麻痒酥疼,但并不强烈,还算能忍受,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身上每根神经,每处血肉,都像是被猛兽啃啮,痛入骨髓,却没法逃避。
他惨叫着,在地面来回翻滚,手指深深抠入地面,不断以头抢地,想以此减缓身上的疼痛,然而无论是自残、惨叫、滚动还是自杀,身上的剧痛没有减缓半分,疼到后边,犹如钝刀子割肉,疼得麻木,疼得毫无知觉。
他发出近乎非人的吼叫,蜷缩着,恨不得死去。他的声音太过凄厉,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然襦裙少女没多少情绪波动。
她望向文溪,见她眼底并无多少害怕,又继续处理张兵和游军。
将他俩油灯也点上后,襦裙少女望向酷盖美女道:“其实,点油灯要等晚上才好看,在空中用油瓶悬空,密密麻麻的犹如万千星河,身处其好似漫步宇宙,携手交握像是一眼万年。”
“虽然在常人看来很恐怖,但这其实是尸修的烂漫,凡尸修告白,都会用这一招。”
“真有那么好看?”酷盖美女不信,就这么看着,其实也就一般,连古代的花千树和满河河灯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