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八望着谈鹤鸣,心下感觉挺好笑,瞧这委屈的小表情。
相较谈鹤鸣要死一拖二的决心,卿八面对眼前这堪称无解的局面,并无惊慌之意。
她朝谈鹤鸣眨眨眼,示意他放心,之后冷淡地开口:“管家,我是不是平常对你太好了,让你连我都敢算计?”
管家忙俯身,惊慌失措道:“属下不敢。”
“那便是,我左脸写着蠢货,右脸写着好糊弄,才让你起了胆大妄为之心,这般嫁祸蒙骗于我?”卿八又问。
“属下不敢!”管家忙跪下,道,“这是您的伯爵府,底下女仆都对您忠心耿耿,老奴又岂有那么大的本事,教唆一名女仆污蔑您的情-人?”
“你的本事大着呢。”卿八抓着管家的肩膀让他站起,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一推,冷厉地开口,“我为让他立足伯爵府,白天特意挑个人让他施展小恩小惠,晚上你就将我挑的人给废了,你厉害啊!”
管家拎起的心放下。
原来如此,难怪伯爵这般反常,原来丽娜是伯爵特意留给谈先生的钉子。
还是太急了。
管家懊悔。
不过他还是没有改口:“伯爵,我不怀疑您对谈先生的一片心,但谈先生他阳奉阴违呢?丽娜为伯爵府的人,是不会对您不利,也不会背叛伯爵府的。”
“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敢与我情-人搭上关系,你这是在寒碜我呢还是在寒碜我?”卿八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自甘低贱,只配和女仆共用一个情-人?”
卿八这话说得太重,管家额心冷汗不由得落了下来。
这话在他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太大,完全盖住脖间窒息的痛苦,管家嘶吼,“伯爵阁下,您不能这么想,您身为伟大的血脉,您生来光明万丈,您拥有无上荣光,谁配与您相提并论?”
卿八手略松了松,怒道:“可是你却将我,拉到和卑贱的女仆一个地位,我身为伯爵的骄傲,被你给亲自践踏,我伯爵府的荣光,因你此举而黯淡。”
管家痛苦极了,“不!伯爵府荣光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