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民问:“很痛吧,悦悦?”
若是李悦一直生活在画中世界,便只能维持着断臂一直活下去,但骨头粉碎的疼痛,时刻都是个折磨。
李一民又于心何忍?
他收回手,道:“楠山,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清明上河图》是你画的,他属于你。”
李悦当年的执念,不是他和楠山反目成仇?既如此,他退让,不再争便是。
青史留名,终究是过眼云烟。
楠山叹了口气,道:“算我欠你的,悦悦。”
他望向李一民,道:“《清明上河图》这个创意,是您提出来的,之后思路成型,也是因为您,而我,只是捡了您的漏,将您的设想画下来。”
“这幅画,是我的,也是您的。”楠山开口,“您提供了创意,我提供了画技,你我联手,才有了这副《清明上河图》。”
“楠山,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不,岳丈,我也有错,我行事也缺之磊落。”
“还是我得失心太重,一时鬼迷了心智。”
“是我太直,行事太过莽撞冲动。”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互相道歉,其乐融融,又有了以前翁婿相合之态。
李悦瞧着,眼含释然之态。
她望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两人,眼泪落了下来,“谢谢你们。”
就算你俩是做戏,只为让我解脱,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