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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八冷淡地问:“你跟我说这个故事,你的诉求是什么?是恳求我帮你的老父亲,还是恳求我助楠山?”

李锐呆上一呆,望着卿八双目茫然。

她重新低下头去,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诉求是什么。我当初就在错和没错间来回徘徊,不管我错还是没错,我都对不住楠山。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亲躺在床-上这么抱憾死去,就这一点,无论我何时回顾过去,我便知道,我终究会成为罪人。我没想到的是,楠山会因此而死。于楠山的死上,我无法推卸责任。”

卿八道:“其实,你没弄清楚,你最大的错是什么?你反复纠结的那些选择,只是都是些旁枝末节。”

李锐望向卿八,眼底闪烁着光。

她迷茫,她悔恨,她希望有人批评她,她希望有人肯定她,无论是批评还是肯定,她都能减轻自己愧疚。

然而卿八听了一耳朵,只感觉李锐到现在都还很糊涂。

她最大的错,根本不是嫁给楠山、不守规矩、心软孝顺等,她做出这些选择,其实是没错。

她嫁给楠山,没错,听她话里意思,她婚后过得很幸福;不守规矩也没错,只要没对他人利益有所损害,守不守规则又有什么相干的呢?

更何况‘父为女纲,夫为妻纲’这个规则,简直是鬼规矩,没什么好守的。

心软孝顺更没错,这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估计也是所有位面生灵的美德。

品性的美好点,各个界面都是相通的。

她最大的错,在于她行事无则。

她没自己行事原则,没有自己底线,没有对对与错形成自己的认知,并坚决贯彻。

“你错就错在,你面对错误时,没有坚定的喊不。”卿八道,“小事可模糊界限,大事上绝不能含糊,你做人拎不清,这才是你最大的错。”

“但是我父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那副画,就这么死去啊。”李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