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程既简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和她说话也是一本正经,“你哥下午来电话,问你消气了没有,问我什么时候送你回家?”
苏琅轻慢慢搅拌着一碗汤,“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程既简说:“他大概在等你的电话,你不联系他,他不敢主动联系你。”
苏琅轻没再吱声,一桌饭菜也没有动几筷子,她思绪杂乱,脑子里想的事情东一下西一下,没有个头绪和所以然——
直到一顿饭结束,苏琅轻心里头已经一团乱麻。
她心头盘着一股情绪,上了车以后,都不知道程既简往哪开。
等车停下来,她头都不抬,下意识去解开安全带,然后看着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你既然不领情,那一开始就别反应得那么热烈,没见过占了便宜还要得理不饶人的。一支唇膏而已,你要计较这么久?”
程既简听到后面一句才知道她的意思,嘴边隐约有了点笑意,他说:“先下车。”
苏琅轻回过头一看,发现这里是他公寓的楼下,她不太想下去,于是坐着不动,程既简也治得了她,绕到副驾座开了门,索性将她抱下来,脚一抬将车门关上。
她心思一转,觉得这样也好,等上去了再把话说清楚。
否则两个成年人因为一点过往的小事闹别扭,这像什么话?
进了单元楼,她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程既简没理会,让她摁电梯,上了楼又让她摁指纹开门。
指纹是之前她在这里养伤时录入的,程既简说她迟早要嫁过来,进他的门,早录早方便。
程既简入了玄关,抱着她直直往他平时办公的位置去了,把她放在书桌上。
苏琅轻本来想提醒他,去沙发那里谈话比较方便,抬头看见他神色淡淡,一对眸子里却酿着沉甸甸的欲,仿佛汹涌的浪潮自他深处滚滚袭来,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