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远远看一眼,虽然还是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但这一眼却也览了个大概。
程既简靠坐的姿势,更显得他骨骼修长,上身的肌肉轻匀合适,可是这些轻匀流畅的体格线条底下,好似蛰伏着比肌肉更为嚣张的力量。
就如他的人。
总是衬衫西裤,看似闲淡无所谓,遇事也轻描淡写,其实骨子里甚嚣甚悍。
那一瞬间,苏琅轻想到了白酒,白泠泠一盏清水,触手微微凉,看似无害,可尝一口,滋味难抵,郁冽冽的刺激在唇舌间炸开的感觉,一旦入喉,更是烧心烧肺。
他外形如此,性格如此。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行事风格也是如此,苏琅轻对他的认知还处于一种飘忽不定的状态里,以为他不过是不似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而已。
苏琅轻端着东西走近时,视线不经意又往他胸口一扫,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分布着几道红赤赤的抓痕,看样子是破了皮的。
显然是她的手笔。
刚才在雨里,她确实用力抓了一把什么东西,难怪手感这么实在……
程既简接过她手里的两样东西,又把递了一杯姜茶给她,让她喝下去,自己拿着浴袍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苏琅轻手指触着滚烫的杯壁,坐到了窗口下的桌子旁。
姜茶的气味冲鼻,她小口小口地抿,一边想着事情,她的包包落在吃饭的包间里了,不过有秦韵在,会记得帮她拿走的,但是手机还在梁酩以手里……
不管手机拿不拿得回来,她都不想和对方再产生正面交流。
苏琅轻咬咬牙,决定忍痛放弃,她的手机里除了通讯录里的一些联系方式比较重要之外,其余也没什么不能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