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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春水 砚丞书 799 字 2022-10-07

以前她练字,就照着字帖临摹,写得还算不错,但总带着一点野路子的痕迹,后来升高中的那一年遇见程既简,还由他亲手归正过。

苏琅轻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所以才提了一句。

程既简带着一点愉悦地似笑非笑,开口却很平淡,“改天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苏琅轻听见这话,产生了一种师长临时要抽查作业的危机感,一时心口警铃大作,有些敷衍,“……好啊,有时间的话。”

程既简没再和她闲话,告诉一句:“走了。”就开门上车。

苏琅轻退后几步,仍是提醒一声:“路上小心。”

程既简合上车门以后,却把车窗降了下来,又问:“你哥在电话里,有没有特别交代过你什么事?”

有啊,他千叮万嘱,让我离你远一点。

但是这话不能说。

苏琅轻矜持一偏头,煞有介事地作思考状,然后说:“没有特别交代什么。”

程既简闻言,说她,“不老实。”

话一落,开着车走了。

苏琅轻望着驰入夜色的车影,手里的白纸磕着下巴。

她哥在电话里交代的又不是什么好话,顾着他的面子才瞒着不说的,她善意周全,却反过来被他训了一句。

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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