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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春水 砚丞书 790 字 2022-10-07

她拍够了,到一旁的凳子坐下,刷着手机里新鲜的美照。

苏琅轻正准备跟过去,被人拦住了。

程既简似乎有了点兴致,随口一问:“我给你拍几张?”

苏琅轻以为他在客气,笑了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拍。”

……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程既简很少有兴致浓厚时,却被直接拒绝的体验,一时之间,只能脉脉不得语。

沈太太见状,憋了半天笑,然后说:“苏小姐,大导演的镜头很值钱的,我自认使唤不动他,你有机会就能蹭一张是一张。”

苏琅轻看他一眼,也察觉自己刚才话说得太直,于是又改口:“要不拍一张?”

程既简垂着眼,淡淡地说:“你求我呢?”

苏琅轻聪明了,顺着他的意思,“麻烦你了。”

程既简撇下一句:“站好。”

苏琅轻也是有点无语。

程既简的镜头喜欢留白,讲空即是色。

一点留白,既有了翩翩遐想,千言万语,又在沉默与猜想之间。

他的镜画中一抹清影,与身后的缥缈水天浑然一景,一生万物,如诗如画。

苏琅轻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淡蓝色条纹的齐腰上衣,方领设计,两支锁骨横卧,似两处杳渺远山横陈于迢迢山水间。

倒是很衬今日的景色。

苏琅轻站了半天,问他好了没有。

程既简正准备起身,手机来了电话,是沈桥,他急得嗓子都冒火了,说陈绪不见了,问程既简知不知道她的行踪。